喻白推开竹笆制成的门,屋内几个男人正用缅甸语聊天,每个人身?边一个或两个穿筒裙、戴银饰的年轻女子跪在一旁,往男人嘴边送上美酒。
几张面孔转过来:“喻姐回来了。”
喻白微微颔首,径直走向?首位坐着?的男人身?边,叫了声?:“瓦卡哥。”
男人端着?酒杯咳了两声?,抬起脸:“今晚去春光夜总会,都处理干净了吗?”
那是一张典型的缅甸面孔,肤色偏黑,颧骨较高,鼻梁扁平,上了年纪的一张脸。
目光却格外的锐利,像一只苍老而身?经?百战的鹰,眼角处一道两寸长深可见骨的疤,喻白清楚的记得?,那是二十五年前男人为?了躲避两国警方的逮捕,带着?几个尚未长大的孩子做人质,逃命中掉进自己制作的捕兽陷阱里,让尖利的石头给划破的。
至今,喻白还清晰的记得?男人凄厉的叫声?,那些嘶哑到变了调的声?音简直不像是人发出来的,那时六岁的她就跌坐在捕兽口边上,沉静而无声?的低头看着?那个将?他们当做牲口、当做货物随意买卖的男人,那个逼着?他们端起枪自相残杀的男人,怎么突然之间变得?不堪一击,古怪而扭曲的面孔里只剩下懦弱和恐惧。
如?今,这张面孔和二十五年前捕兽陷阱里看到的别无二致,一样的贪婪、狡诈、阴毒,一样的懦弱、无能,只是比那个时候年老一些,看起来更?脆弱一些罢了。
“都处理好了。”喻白对男人说。
瓦卡点?点?头,“处理好就行,死条子还敢跟踪我们?老子让他立马见阎王。”
说着?顺手搂住端着?果盘女人的婀娜腰肢,引来女子剧烈的挣扎,手里水果滚落一地。
“瓦卡哥,对待女人要温柔。”旁边有人笑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