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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里大皇子瞥见对面人肃着脸, 询问案情的声音冷冽,那年纪稍长的理事本想仗着年纪高资历深,刁难这空降而来的叶慈。

官场经常有这事,新来的上峰若是不能镇住不相熟的下属, 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叶慈年轻, 年纪与他们的子孙辈相当, 却站的跟他们一样高, 连自己亲爹都越过去了,就想杀一杀年轻人的锐气。

朝中不缺满腹经纶的才子, 也不缺满腹诗书见了实事就麻爪的才子。

结果刁难不成,反被问住,在对方询问的眼神里急得满头大汗。

那清冽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问:“那楚家妇因丈夫儿女被虐杀, 求诉无门, 便卖身入商户府中潜伏数年,为全家报仇雪恨, 双方的证据确凿……你说说这样判合适?”

理事被她反问,不容置疑的气场朝他压来, 下意识组织语言:“按照庆朝律法……”

一通说下来, 理事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应该是他问对方的, 怎么自己巴巴的再讲?

一看对方还算满意的神色, 好像对他的回答表示肯定,官吏诡异的觉得心情舒畅。

而后神色一僵,心说自己在高兴个什么劲,说好的刁难,刁难的到底是谁?

“不错。”叶慈收了笔,眉峰微敛:“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理事保持着怀疑人生的脸,行礼:“属下告退。”

叶慈头也不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