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干在学生心中,往往等同于老师的走狗,那都是阶级斗争的敌人,“官儿”越大越遭人恨,徐森淼却难得的,是个好人缘的班长。
徐森淼一点就通,明白班主任的用意,藉着艺术节的由头开了个动员会,先说了一堆升旗仪式上练出来的场面话,而后环视全班,明知故问:“咱们班得出两个节目呢,男生诗朗诵,女生这边呢,有人报名吗?”
底下一排脑袋刷的低下去了。
“哎,给个面子啊。”徐森淼做戏做全套,愁眉苦脸的往讲台上一站,敲敲桌子,先退了一步,“学工办说不能和去年的重复,那我给大家伴奏,出个舞蹈行吗?”
说完,她等了半分钟,这才操着商量的口气问:“有没有主动举手的,没有可就投票了啊。”
不出所料,姜宁斩获第一,几乎满票,底下绷着弦的女生们纷纷松了一口气,刚松到一半,就听见徐森淼说:“老师说舞蹈节目最少八个人。”
于是剩下半口气卡在了嗓子眼。
最终,投票排在前八名的女生成功出道,甭管乐不乐意,每周五最后一节体活课,都要去大厅练习。
林舟知道徐森淼是拿根稻草当香烧,胡说八道的,各班肯乖乖出节目已经很难得了,学工办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不会在意究竟几个人上台。
徐森淼咬着耳朵和她把缘由说了,林舟看了看黑板上的名字,明白过来,而后又有些担心:“可是,她们几个原本就不喜欢姜宁,能行吗?”
徐森淼的聪慧不是一个拿来凑数的形容词,她当了几年班干,能够游刃有余在对立的双方之间周旋,自有自己的处世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