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挥了挥:“好好考试,谢谢你呀。”
谢谢你呀,毕业快乐。
然后走向等候在校门旁的徐杨:“走吧,去文具街吗,我的尺子断了。”
丁心说,高考之所以安排在六月七号和八号,是因为六七八连起来是录取吧的意思,这个说法究竟有没有道理无从考证,就像为什么每年高考都会下雨一样,都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陈旭一早起来就开始唠叨:“身份证、准考证都装好了吗?水呢,灌水了吗,一瓶够不够?
外面冷哟,这天儿考场不会开空调吧,要不穿件外套吧。
哎,徐杨,你铅笔盒呢,快瞅瞅铅笔橡皮放好了吗?铅笔带了几根啊?转笔刀带了吗?”
南州的厂子接了个大单,徐胜过去主持大局了,他这个当家人到底没能成功退位,一年里大半年的时间不着家,还是到处跑。
闺女高考是大事,他原本想回来陪着,结果火车票买不到,飞机票又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
这个天气不好打车,好在两个孩子和林舟的考场都在徐高,周自行和单位请了假,这两天啥也不干,专当司机。
林舟的敲门声打断了陈旭的唠叨,陈旭看见林舟,又念经似的把刚刚的问话重复了一遍,徐森淼被她念的耳朵起茧,慌忙堵她的嘴:“该走了该走了,再不走就迟到了。”
“说什么呢!多不吉利!”高考当前,陈旭也变得迷信了,“快说呸呸呸,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