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缔已经快要睡着了,被熊孩子一碰,又差点精神了,丹凤眼眯着,不满地翻过身子来斥责小屁孩:
“搞得我很痒啊,好好睡觉好不好。”
“……”
楚远熙没有回答。
她见对方没有继续闹,便没在意太多,实在困得不行,于是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了,只余下少女一人仍旧深埋在被窝中,于身侧发呆。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总之,在月亮还没有回家的时候,楚远熙无声地坐了起来,盯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她的表情又是怔忡,又是难过,甚至红了眼眶,紧紧抿着嘴唇,忽然很厌恶这样的自己。
她们只是继姐和继妹的关系而已,本不该这样的。
楚安缔是在她手足无措时给了她第二个家的人,虽然因为面皮薄,从未说出口过,但她知道,自己比任何人都应该感激这份给予。
而不是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不论是在幻想空间里,还是现实中,都肆无忌惮地任凭那些不可告人、阴暗得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的想法疯长。
她自己心里清楚,这和是否注射药剂无关,幻想产物说得没错,从很久之前,她就忍不住开始注意楚安缔的一切了。
明明才一起待了几个月,可关于楚安缔的点点滴滴好像都成了潜移默化的习惯一样。
楚远熙艰难地抬手,轻轻触了下自己的额头;手指所及的温度高得吓人,但她知道自己没有生病。
发烫是因为心里一直在想她,想自己为什么一直不肯叫她姐姐,承认自己只是个小孩子。
想方才的接触,想亲昵的称呼,想独一无二的专属关系,想游乐园里拍下的照片,想遍布全身的吻痕,想撕破的文胸,想舔着指尖的模样,想她笑着索吻,想一切文字能描述或无法描述,穿衣服或不穿衣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