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那种整个人被吞没,湖水渐渐从鼻腔、口腔涌入气管,掠夺每一寸呼吸,剥夺所有感官的经历。
她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当时的场景,更不能了解楚安缔究竟是什么感受。
会疼吗?
一定会疼的吧。
“不疼啊。”
小孩的头发未经烫染,乌黑柔顺,被楚安缔从后头攥起来把玩,一左一右地编成两个辫子。
只是她的手比较笨,把麻花辫弄得粗细不一,歪歪扭扭,还不如普通的马尾好看。
“别多想,我当时整个身体都没感觉了,就跟瘫痪一样,哪有那么多感觉。”
楚安缔说得轻描淡写。
她不论怎么努力,还是毛毛躁躁的样子,于是一怒之下直接将辫子拆散了。
少女应了一声,松开了手:“噢。”
她重新将头发理顺,起身问:“喝水吗?”
“不啦。”
“你嘴唇好干。”
“嗯,我去涂唇膏,晚点再喝水。”
楚安缔记得自己放在包包的夹层里了,事实证明她的记忆没出错,很快就找到了那一小根唇膏。
帝都气候本就干燥,夸张点说,只要一小时不喝水,就觉得嘴唇好像要开裂一般。
膏体蹭在唇上的触感很疼,可楚安缔的动作依旧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