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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禾轻声回答道:“按规矩来说是这样的,早上的时候我也打探到了。皇上和皇后得知太子妃和太子昨晚都吓病了,所以特地下旨恩赦,说今日就不必入宫谢恩了,等到明日两人都好些了再去。”

远远地,就有人看见了沈霖,侍女慌忙行礼道:“见过沈良娣。”

吕氏也慌忙朝着沈霖行礼。太子良娣虽然也是妾,但侧妃在府里是正经的主子,远不是她这种没名没分的夫人能比。

迎着鹅卵石小路方向的半边轻纱被束了起来,沈霖第一次如此正面且认真地看到了徐松念。

没有了昨日大婚时的脂粉装饰,容色反而丝毫不减,清雅的鸢尾蓝的罗裙外是一件轻薄的月影白的外衫,腰间坠了一枚绣着蒲公英的荷包,玉白色的凤鸟玉佩。青玉色的茶碗衬得她的手格外纤长白皙,神情淡淡的,垂着的睫羽遮住了眸子,看不出她的神情。

无论有多少人,一眼就能看到她,那种带着微微傲气的清冷气质,美得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只是沈霖也注意到,徐松念的唇色和脸色都有些微微泛白,显示出有些微微的虚弱的样子,迎风吹来的茶碗里的味道也不是清茶的清香,而是淡淡苦涩的药味。

看来绿禾说徐松念被吓病了是真的。

沈霖微微有些蹙眉反省,封彧被吓坏了一定是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但是徐松念都被吓到了……那一定是她昨天确实做得有点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