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王摇头摆尾地欢迎。
·黑暗里滋生抽噎。
柔软的堡垒变得碍事,被狮王蛮横地踹开。
云朵数次跌落在地,又撑着一口气,固执地把自己飘起,晃晃荡荡地悬在翡翠蓝的天空中,光柱从云隙里乍泄,还伴随滴滴答答的雨珠。
落雨了。
还是谁在哭?
狮王的爪子堵住一处雨滴,尾巴用力地带出另一处雨滴,它想要住在云团里。
云朵破碎,比平时更绵软,最终落入地面,狮王的舌面有倒钩,把云丝一点儿一点儿带出来,连同那甜滋滋的雨滴,通通吞入腹中。
狮尾左拍右打,再一次迫不及待地冲碎了云朵。
月亮爬过半片天,夜鸦栖定。
一座座帐篷的光芒熄灭后,中军帐旁边才依次亮起金顶。
帐子里暖烘烘,封暄吻了吻司绒的额心。
司绒握着封暄的一只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而后叠在他掌心中,手指轻轻交扣着。
他们浸润在欢愉的尾波里,连对视都有潮热的余温。
“这道疤哪儿来的?”司绒在他左手掌心中摸到了更软更嫩的一道痕,与他掌心中其他粗糙的地方相比,有柔软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