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镇上的官员,看到这一伙凶神恶煞的人进入小镇,早就龟缩在自己的宅子里不肯出来了。
这小镇位置偏远,不提镇上的官员会不会去县上报信,就算报了信,县里的官员恐怕也会唯恐避之不及地将这件事压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昌国官员的惯例了,不说昌国,其他诸侯国也大致如此。纵然这县里当真派来了人,或者把消息上报给了都城,费言却也不惧,凭这小镇的偏远位置,等都城来人时,他们早就逃之夭夭了。
诸人皆逃,费言等人也没阻止,酒肆老板却想逃也逃不了,他被两个汉子看住,战战兢兢地招呼伙计给他们上好酒好菜。
一个伙计大概是太过畏惧了,上酒的途中不小心抖了手,酒液便全部洒在了一个泗山盗的裤子上。
那盗寇面容顿时变得狰狞,拔出自己的刀正要砍向这伙计,却见不远处一个圆脸姑娘像是受了惊的小鹿似的瞪圆了眼睛,他便勉强冲伙计露出一个笑容,将自己的刀放在桌上:“看什么看,没看见老子的刀被你弄脏了吗?还不拿块布来给老子擦刀!”
那伙计差点没被这盗寇狰狞的笑容给吓死,忙不迭去拿干净的布,只是迷迷糊糊中还在想,明明自己弄脏的是那位爷的裤子,怎么那位爷反而要去擦刀呢?
见圆脸姑娘又露出放松的神情,这泗山盗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要命,自己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怎么刚刚就鬼迷心窍地收了刀呢?
这泗山盗心中郁闷自不必多提。
而圆脸姑娘也继续放松地吃起了饭,刚刚果然是她误会了,泗山盗虽然看起来凶狠,但实际上却不会乱杀人的。
费言虽然视这些女子为拖累,但也不屑于对她们干什么,一路上也算是包吃包住。酒足饭饱之后,众人便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