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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他发动这一场场战争的时间里,他,和他所带领的泗山师,早就已经举世皆敌。

各国贵族对泗山师的憎恶自然不必说,而对于底层百姓而言,三年间,这一场场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战争,已然磨光了百姓对泗山师的所有期待,如今的百姓们恨不生啖其肉,自是不必提有什么支持了。

也许只有这一片土地上的人都被费言杀完时,他才会陷入无敌人可杀的状态。

现在各地,甚至都出现了一个个专门抵抗泗山师的起义军。

这时候,人们也不再称呼费言他们为“泗山师”了,他们又改回了原来的称呼,恐惧憎恨地称他们为“泗山盗”。

费言是泗山盗的王,却是他们心中的贼首。

这群盗寇所带来的,从来都不是正义,而是无穷的混乱和厮杀。

甚至有一部分人,又怀念起了过去贵族和众诸侯王的统治,不少人都打着复国口号,试图再次建立起一个个诸侯国,于是一个个诸侯国又纷纷在原来的地方复苏,然而,里面的统治者却不知道换了多少回,甚至原来的一个国家,此时里面也分裂成了好几个国度和派别。

在原有的各国王室几乎被泗山盗们屠遍了的情况下,没有哪个出头的人能得到原有诸侯国所有人的支持,他们不过是打着复国的口号,想要趁机在这个混乱的时候,建立起自己的势力罢了,甚至里面有不少人都不是过去的王族或贵族大夫,而只是一些黔首匹夫。

混乱会带来毁灭,却同样会带来机遇。

而一些人,便抓住了这个机遇。

无数原有繁荣数百年的世家在这场大乱中消逝败落,也有无数原本默默无闻的黔首在这场大乱中崭露头角。

一个个势力诞生又消失,一个个势力消失又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