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错顿时有种喝了壶辣口且滚烫的黄汤,感觉热爽。
他的脚啊,非常诚实得跟上去。
但嘴上叨叨:“胡裴,你这个先生有点不是那么回事啊,起点高又如何?照样在右拾遗位置上熬五年。五年啊,若是读书,你都能读天上去。”
【十五岁了呀,张开了更是不得了,不止娘还有韵,啧啧啧……】
胡裴颔首,与他并肩而行。
胡裴不算矮,甚至比同年龄的人略高,但晁错更高,几乎高出胡裴一个头。
若近前,对上晁错,胡裴就得昂视,而他绝对不会选择这种对视法。
胡裴自顾向前走,边道:“你在外游学都去了哪里?”
“嘿,你一定没去过,我说你这五年真是浪费光阴。
出金都后行三百里就是繁华的东都,遍地都是美貌女子以及文人骚客,还有那一溜的青花楼,比金都可强太多了。”
“东都是轩郡王的地方。他竟会允许辖地里有那么多青花楼?”
“嘿,这男女不就寻个乐子,没那么不堪……等等,你怎么这么说?你去过了?也对,你是右拾遗,平日应酬定是不少,不过以你的姿色去什么花楼,就是青楼……”
晁错看向幽眸昂来的胡裴,顿时哑口。
他心里莫名起股道不清说不明白的滋味,反正就是听他极为自然地说青花楼,心里不痛快,才一时图嘴快。
“五年来,我一直是准时上下寮,今日还是第一次请假。”胡裴见他住口,这才继续往前走。他的脚尖一拐,向天机宫后走去。
晁错心里还在感叹胡裴的认真,又折腾那股泛起的奇怪情绪,转口道:“旬假日呢,士僚们约局都在旬假日。”
胡裴有种“这孩子去游学尽去了青花楼”的错觉,想来欧阳玉壶应该不会这么带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