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原本抚慰他头顶的手顷刻顿住,被沈槐安反握住,男人抬头看他,眼中全是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岳渟渊纤细的睫毛将眼底的情绪遮盖,静默半晌答应:“好。”
他从书桌上下来,取出书架已经泛白卷皮的《宪法学》递给沈槐安。
男人拿着书,用那双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弄,最后在书中的某个夹缝中停驻目光。
许雯妤说的树叶平平整整躺在其中,那片墨水已经晕开的树叶,依稀能够辨别出‘槐安’两字。
沈槐安百感交集,用食指抚摸叶片,空余那只用力扣紧书本的指节,彻底将他心中的情绪出卖。
“再给你看样东西吧。”见沈槐安不说话,他又从书架底层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木制的盒子,将里面的东西大方展开给他。
是另外一片泛红的叶片,一样被制成书签模样,看纹路还很新。
沈槐安拿起这片枫叶:“这是……”
“上次我们一起去枫叶林里那次,你送我的,我没丢。”
他从书本上拿起那片已经露出纹路的旧书签:“六年前你送我的,我也没丢。”
“为什么?”沈槐安直视他,是询问、也是期待。
“刚开始是因为你给我的温暖,后来……”岳渟渊的喉结微动,闭上泛红的双眼:“舍不得你这个人。”
青年的声音愈发颤抖:“可是哥,那个时候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