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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起眉:“你哭什么?”

姚牧羊听了这话,更是羞愤,若非他无端端出现在十九层,若非他在这儿吞云吐雾,她怎么会丢此大人?

“我哭怎么了,哭又不违反社会公德和禁烟条例!”

还能吵架,看来没什么大事。

池遂宁松了神色,问她:“期末挂科了?”

姚牧羊虽然成绩一般,但也算凑合,旷课时常有,挂科不可能。她攥了拳:“才没有呢!”

这一用力,扯掉了耳机线。沉重的鼓点从手机里传出,在空旷的十九层回荡:

“there’s a fe le beeen love and hate,let’s tear it apart……”

她手忙脚乱去找音量键,对面的人却忽然笑了。

“这歌耳熟。”

姚牧羊音乐审美独特,难得遇见同好,有些惊喜:“你也喜欢重金属?”

池遂宁勾着唇,揉了揉眉心:“喜欢不至于,但我两年前听过这首歌。”

果然,他西装革履的,像个斯文败类,定然是喜欢附庸风雅,怎么会喜欢这种狂野的音乐。

她一哂:“两年了还记得,记性真好。”

“的确很难忘,毕竟是自己的毕业典礼。”

姚牧羊心里一动,这首歌显然不适合毕业典礼播放,而她恰恰在两年前放了一次,轰动全校。难道他也在场?

她有些心虚:“您是……理工大的学长?”

池遂宁沉沉的目光看过来:“你不认识我?”

他的眼睛幽深得像她家乡夜晚的海,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应该认识他,并且应该刻骨铭心。可她搜索了全部记忆,也不记得自己认识长得这样好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