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缓缓回眸，看向幽梨时，眸中平静无波，“今日这一切，是阿梨筹划之中的吗？”

幽梨面上一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等不到她的回答，慕玄接着问道：“阿梨是何时知道这重塑之法的？”

心知躲不过他的诘问，幽梨轻叹一声，“在大荒界时。”

“原来那么早……”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后来呢，在永生境中，那也是阿梨的筹划吗？”

慕玄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与幽梨红帐翻滚的画面，那时候的她媚眼如丝，整个人软到不行，难道那些都是装出来的？

不，他不信。

明明他的声音平静到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悲，可幽梨却能感受到刺骨的凉意，但她那时脑海中的确闪过那个念头，她不想骗他。

“那时……我想过。”

“呵呵……”淡淡痴笑从慕玄的唇边溢出，“原来，这竟是阿梨为我造出的一场幻梦。”

他本是修的无情道，却在一次次因缘际会中对幽梨渐渐情根深种。

无情和深情自古便是不两立，这两道灵力在他体内不停碰撞，再加之他本就身有旧伤，为此，他不知暗中付出了多少代价，受了多少折磨，好不容易终于将无情道修成了坦途大道，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答案。

原来，他以为的倾心相恋，不过只是幽梨成神路上的踏脚石。

“夫君，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知你心中有气，能不能之后再同我计较，你先把藤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