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鸡低着头,将手里的折子递了过去:“寿成侯夫人带着家里的公子一起将四十万两白银送到了户部。”
沈时晴愣了下,有些意外地打开了折子。
据她所知,昨天下午的时候太后还在宫里下旨让寿成侯夫人进宫,没想到寿成侯夫人不仅没有进宫,反倒是顺了她这边的意思。
寿成侯夫人递上来的折子里说的很明白,寿成侯身为外戚却无能报国,才使得甘肃行太仆寺亏空数十万两白银,于情于理他们寿成侯府都应该将这笔钱补上,否则就是对愧对皇恩、愧对百姓。
“这折子写得倒是通情达理。”
沈时晴笑了笑,将折子递给了林妙贞:“姐姐你看,咱们这个大舅妈可真是个聪明人,明明是个请罪的折子,赞颂圣恩的话不要钱一样地写,要是咱们的舅舅有半分这样的心机,现在也不至于在北镇抚司的大牢里哭。”
她说的并无虚言。
曹逢喜被关进了北镇抚司之后每天照三顿哭,哭完了就骂关押他的北镇抚司不知好歹关押国舅,可谓是把“色厉内荏”四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林妙贞将折子反复看了两遍,却不像“赵肃睿”这般高兴:“寿成侯夫人认了罪,太后娘娘恐怕又要发作她。”
同样是被太后磋磨,林妙贞又为寿成侯夫人梁氏的处境担忧了起来。
“这有什么?”
沈时晴想了想:“朕记得寿成侯是不世传的爵位,着令其免去侯爵位,贬为庶民,让梁氏的大儿子降等袭辅国将军爵,他之前有什么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