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几乎没怎么睡,赵肃睿本就觉得肝火翻滚,又碰上这么个脑子不灵醒的,他真是被折磨成了块儿爆炭。
“图南,你也不必与她啰嗦,她是个听不懂人话看不懂脸色的,比柳甜杏还烦人十倍!”
赵肃睿叫住图南:“你就问她,她到底为什么入了大牢,这牢里的狱卒又为何不给她吃喝要杀了他,你问清楚了,若是她身上真有冤屈,咱们只管将恶人一刀捅了也省得再祸害他人!”
积了一上午的火气全在喉头,赵肃睿真是把话说得杀气四溢。
图南看向“自家姑娘”,仿佛是看见了个身负三十条人命的匪寨头子。
她愣了下,笑着说:
“姑娘别急,您先将午膳用了。”
赵肃睿还真饿了,摸了下肚子,他对着图南带来的食盒抬了抬下巴:
“今日你带了什么?”
图南打开食盒,缓缓说:“昨天姑娘吃了肘子,今日还是清淡些为好,我给您蒸了一条鱼,炒了一道木耳烧兔肉,培风派人从庄子上送了几只野鸡过来,我取了鸡胸上的肉给您做了道野鸡团子汤,又蒸了两笼蒸饺,还有四样小菜。”
赵肃睿的脸从“清淡”二字开始就已经耷拉了下来。
探头看了一眼,鱼还挺肥,木耳烧兔肉看着也酱色诱人,他撇了撇嘴:
“清淡清淡,也不知道你们每日喂的是人还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