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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回哪儿?」那样的饭菜赵肃睿自然不肯吃,抬脚踩在床边儿,他抱着小手炉生着闷气。…

钱小五的腰还是弯着的:「当、当然是回家了。」

「他没说。」赵肃睿抬了抬眼皮,「他也不会放我回去。」

石问策为什么哭?何止是为了「沈时晴」的苦?还因为「沈时晴」现在已经成了个杀人犯妇。

以他那般性子,是绝不可能徇私枉法的,大雍律法不改,石问策就只能眼睁睁看他的「沈家侄女」去死。

等等。

赵肃睿突然从床边站了起来。

如果沈三废想要用权术把他捞出去,就应该换一个长袖善舞的钻营之辈来这巡西城察院。

她用的人却是石问策。

她既然用了石问策。

那么,她真正要动的,就是大雍律法。

原来如此。

沈三废在他的身子里,竟然还是借了他的手用了她原本的身份去让楚济源和石问策两人站在新法一端。

不,不止是这两人。

还有李从渊,还有,还有被她一批批弄进皇宫的女官。

原来如此。

他一直觉得沈三废推行女官的动作太过急切,却没想过沈三废真正剑指的是大雍朝的祖宗家法。

她无需求稳,她要求变,她要让所有人动起来,沉沉浮浮,各显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