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睿在看着眼前的沈三废。
“陛下唤我何事?”
换了个侧倚的姿势,赵肃睿看着沈三废又变出了一个大的水瓮,心中也有些跃跃欲试。
哼!
黄色的石头渐渐成了粉末。
“沈三废,你怎么还倒立着?”
他刚刚想干什么来着?
“陛下,这些天在牢里,您过得也不容易。”
“沈三废,你怎么还做起了这色料?”
如果这是个梦,也着实有些荒诞,他竟然梦见沈三废大头朝下教他道理!?
可即使是在梦里,赵肃睿也不想输给沈三废,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陛下,虽然这梦境是能让人随心所欲,却实在不能让我不回嘴,您不如找个能让人心平气和的事来做,省得气坏了身子。”
十四五岁的沈时晴身形未成,透着稚嫩,她本就白,年少时又不像后来带着些许愁怨之气……看见了她裙斓上用粉线勾勒出的玉兰,赵肃睿觉得这裙子还挺衬她。
“沈三废,朕今日要做的事就是骂你!”
明康十七年春,他皇兄送他那枚章子的那一日,他不小心被弓弦崩到了手。
沈时晴语气和缓:
“陛下,我要是不这般,你多半也不会信了这是梦,您看我的裙摆衣角,都是整齐的。”
“沈三废,那卓生泉是你专门找来的吧?”
“这是什么?”
闭着眼枕在空中,沈时晴神态怡然:
沈时晴这时已经垂下眼睛将敲碎的碎石放进研钵,开始研磨起来,只是口中应他:
是的,此时的沈时晴大头朝下,整个人直直地立在地上在跟赵肃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