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公主?他小姑母?给沈三废回信就回这四个字儿?
赵肃睿深吸了一口气,又拿起了另外一个信封,这个信封一看就粗糙多了,封口的胶都没涂匀,赵肃睿也不耐烦了,抬着狗爪子一把将信封给拆了。
信纸上的字倒是多了——七个。
“我知道了,你放心。”
照旧是没有抬头没有落款,连个闲章都没落上。
这能看出什么?
赵肃睿还不死心,又看向垂云:“他们还跟你说了什么?”
垂云在他拆信的时候就退到了一旁,此时仍是笑着的:“姑娘,乐清公主说姑娘让她做的事她定能办妥当,让姑娘放心。至于石大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刚收了信就张罗着要回京,只是要将寨子里的事交代了才好,过了不到半月,姚大人就来信说他被陛下召回京了,石大人才一起启程。”
这也是什么都没说呀。
心里气闷,赵肃睿也没忘了依着垂云说的算了算时候,垂云是中秋后出发的,石问策是腊月初才回京的。
一来一去,竟然是奔波了三个多月。
“你是如何知道石问……石叔父在何处的?”
“姑娘您从前说过,石大人是闲不住的,奴婢到了贵州就到处问有没有一个教人识字给人看病的黑塔似的汉人,问了半个月到底是在铜仁府得了消息,到了普定县城,县令陆大人与石大人交好,专门派人带着奴婢夫妇二人一起往毕节卫寻石大人,奴婢找到石大人的时候石大人正在教一群罗罗人识字。”
自进入了贵州地界就开始问,循镇访村,那里又不像中原,丛林密布山水险恶,密布的蛮夷小族对汉人也多有劫掠,在如此境况之下,这垂云和她丈夫竟然能横跨了整个贵州去寻石问策。
有这等才干,在军中当个斥候也是足够的!
赵肃睿再看向垂云,神色也多了一分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