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了林妙贞的沈时晴仔细想了想,说:
“我自小被父母以诗书教养,直到我十几岁我爹才说我当以淑善为要,想来应该不是娇憨可爱的。”
“哈哈哈哈!你、你竟还这般认真应答,可见、可见真的不是娇憨可爱的,那、那就是赵肃睿,他……他……哈哈哈哈!”
想起赵肃睿一脸气恼窜进自己怀里,又或者是带着些昏沉却执意让自己扶他时噘着嘴的样子,沈时晴说:
“这想来是陛下的天赋异禀之处了。”
“天赋异禀!哈哈哈哈!沈妹妹,你莫非是想让我笑死好灭口?哈哈哈哈!”
直笑得肚子都疼了,林妙贞才终于停了下来,坐在榻上扶着矮几,她抬头看向沈时晴:
“你……为何一直放他在外面?就不怕他用的身子做出什么事来?”
林妙贞说话直击要害。
沈时晴拿起矮几上摆着的细瓷壶,里面装着红枣党参煮出来的药茶,她倒了一盏放在了林妙贞的手边,才说:
“林姐姐,以‘沈时晴’之身能做事,再惊世骇俗的我都做了,陛下又还能做些什么?再说了,我既然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能将他所做之事轻易抹平。”
林妙贞喝了一口茶,端着茶盏恍然:
“是了,只要你不在乎什么闺誉名声,这世上就没什么可惧的,这也是莪最近才想明白的道理,名声是什么?后世之刀笔,今人之唇舌,只要站在不必在乎刀笔唇舌之处,那些东西,云烟罢了。”
随着说话,她还摆了摆手。
抬眼,她就见沈时晴正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