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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舌言,口鼻味,

“五官殊,求同道……姑娘写的仿佛是给幼童开蒙的儿歌。”

听见身后有人将自己写的一点点念了出来,沈时晴转头,笑着说: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来人穿着一身赭石色新袄,头上戴着颜色鲜艳的闹蛾,与沈时晴四目对上,她轻轻出了一口气:

“是了,这才是我家姑娘。”

来人自然是垂云,赵肃睿用她用的不爽利,就算她之前当机立断放出了谢凤安去引来了西厂之人解围,赵肃睿也还是难能对她生出两分亲近。

此时的垂云看着真正的沈时晴,一颗心算是真的放下了。

“姑娘您传信跟我说要换回来的时候我总担心有什么凶险。”

怪力乱神之事,总是让人要多担心些的。

沈时晴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玉珠簪子,垂眸一笑:“我应允过你的事又何曾失手过?倒是你,之前替我奔波数千里找石问策回来,我还没谢过你。”

“有什么好谢的?”

垂云抬手,替她家姑娘理了理发丝,“能替姑娘做了事,是我的福分。”

说完,她又看向了沈时晴写的文章。

“姑娘,您这不会真是在写蒙书吧?”

“确实是蒙书。”

沈时晴的唇角带着笑,“最近看图南和阿池教小姑娘们读书写字,总觉得蒙书应该再实用些。”

垂云将那几页薄薄的纸拿起来仔细端详:

“实用与否且不论,‘女男异,亦有同’、‘五官殊、求同道’,姑娘好气魄。”

“不过是些浅显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