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她赵拂雅知道这朵花藏着危险。
因为赵拂雅自认自己是和沈时晴一样的花。
这世上的男人把她当了摆件儿,当了装点,当了一件可有可无的礼物,把她从江西的王府送来了京城,他们还要她感恩戴德,就像是一只猫一只狗,得为了碗里的一点吃食向他们摇尾乞怜。
还有那等自轻自贱的玩意儿,竟然真的会为了那么一点子东西就跟别人争抢起来。
这些人,他们又哪里知道,世上有一种花,可以寂寂无声地长,也能惊天动地地开?!
“我就知道。”
在这个紧要的时候,赵拂雅竟然笑了,她笑着摆摆手,让人将抬她的小轿放在了地上。
“我就知道,沈时晴,你早晚能做出些大事来,这些年我冷眼看着你装出那么一副清高无害的样子,你装得不累,我看戏的都累了。你送出那封血书的时候,我还真以为你是被逼到了绝境,没想到啊,沈时晴,你连那时候都是装的。”
赵拂雅啧啧称奇:
“也就是说,你手中原本什么证据都没有,可你就是做了这么一个局,把我们都给骗了。”
沈时晴垂下眼眸,面上微带了笑意:
“老夫人,我从前有什么本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眼下。”
直到自己竟然被诓骗进了燕京,英郡王赵集渠眉头紧皱:
“既然如此,这园中之人都留不得了,来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