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丰京的仇家并不多,除了廖家,还有个不动声色的方家。

这段时间打生意战太久,以至于大家都忽略了,还有个方家对会试虎视眈眈。

“难道是方家?”姜笙也想起来,“可大哥说过,方家不敢动他。”

来年会试多少丰京人在看着,许默要真出事了,方家绝对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方远,也会被永远钉在“科考舞弊”的耻辱柱上。

长宴点头,但又很快摇头,“是不敢伤害他,并非不敢动他。”

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

他们又想起前几天,每次问许默有无异常,他都会停顿片刻,说没有恶性异常。

没有异常,跟没有恶性异常,依然有着极大的区别。

“对了。”姜笙出声,“我想起来了,昨儿大哥回家,脸色有点红呢。”

能发生什么事情,让端方的君子面色泛红。

长宴握紧拳头,瞳孔左右颤动,所有可能与不可能,全都在心底过滤一遍。

末了,他涩声道,“我真该死啊,竟然没有察觉到大哥的不对。”

二哥与小妹在忙荔枝生意,四哥在忙医馆,只有他这个大闲人最该敏锐察觉,可偏偏他也疏漏掉了,才导致这桩桩件件。

“五哥。”

“小五。”

温知允和姜笙同时喊出声,“跟你没关系,只要有人算计,总逃脱不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大哥找回来啊。”

长宴深吸一口气,逐渐有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