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施施然调整坐姿,把一旁的鞋重新拿回来:“和去年夏天一样‘知道’吗?挺拙劣挺吓人的。”
韩锐心里咯噔一下,已经顾不上其他,只感觉到她的恼火,直接不打自招:“怎么吓人了?不至于吧?”
盛致初二时遭过一次劫,被人找空子绑了,企图要挟她父亲,但由于手法太不专业、过程漏洞多得像筛子,又被她找空子逃脱,最后没有酿成大祸。其实给她也留下了一些教训,素质太低太底层的人别惹,他们做事不讲什么理智。
去年夏天她亲眼隔着落地玻璃见识过被人堵门,又吸取了些教训,位置太高的人也不好惹,他们不甘放弃的东西太多,平时付出的代价太少,同样喜欢铤而走险。
韩锐派的安保,现在知道是保护她的,当时可不知道。
身后时常冒出辆黑车默默跟随,一回生二回熟都认识了,包里常备防狼喷雾的日子并不好过。
那些来路不明的家伙扎扎实实跟了她一个月,从酒店跟到家门口,购物面试吃饭,惶惶不可终日的一个月,快让人神经衰弱。
盛致误以为还是堵门那些人,不敢对她造成实际伤害,转变思路给她制造心理阴影来了。
真是啼笑皆非。
“你派人跟着我,图什么?公关,还附赠安保业务吗?”
“不是,”韩锐面不改色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敷衍她,“是你老师请我办的,怕你有危险。”
“哦。那你亲自上阵也是受了嘱托?”
“……我怎么‘亲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