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哪点像杨塬的母亲?
杨塬不做解释,看向虚空之处,说:“我活得比你们想象得要糟糕。红纸观音里,你们看到的几个小片段,是我每天都在经历的,每时每刻,我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他看向江饮:“如果一定要说快乐的时候,那就是我母亲还没疯的那段时间。她很坚韧,顶着债务,顶着家里的开支,顶着我的学费,好好工作,从不抱怨,让我好好读书。”
“我现在还能记起她的样子。此后每一个关心我的人,我都能看到她的影子。我也很想做个正常人,做自己,但我真的做不到。”
褚柒爬了起来,悄悄拉住江饮:“爸……”
江饮摁住他:“安静。”
杨塬瞥了眼褚柒,没说话。
褚十七冷声:“所以你就把他勒死做成标本满足你的占有欲,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你无辜他不无辜?你可怜他不可怜?不幸的人千千万,人人都像你一样,谁也别活。”
看得出来,褚十七真的生气了。
杨塬也被褚十七这番话弄愣了一下,随即不可置信般笑了,说:“你在质问我?”
褚十七:“是。”
杨塬低低笑了,他仰头倚靠在白袍人腿上,越笑越大声,最后猛地翻身站起,去解白袍人的身上的固定器。
白袍人身体软塌下来,被杨塬扶住。
杨塬一手捞起白袍人倚靠在自己怀里,笑笑:“你怎么知道是占有欲,要不要看看他衣服底下的皮肤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