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政‘唔’了声,随后?叹气般缓缓沉沉道:“想你了。”
这犯规的声音,听得宋萸耳朵发烫,她舔了舔干燥的唇,只听路政问?她:“你那边很多人聚餐?”
宋萸含糊地嗯了几声:“有一些人的。”
路政低声笑了笑:“那,早点回家。”
“好。”
宋萸挂了电话后?,路政的手机又响了几声,程之?遇一直在微信找他。
程之遇:【你在干嘛,晚上有空不?】
【不接电话装高冷?】
【来不来喝酒,阿赴也在?。】
【他过两天就走了。】
【?】
路政原本是懒得去的,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只是?宋萸还没回家,他今晚也没事做。
他回:【嗯,我老婆不在?家,可以来一小会。】
程之?遇那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状态,但是?输入了半天也没见到个字。过?了许久,他才憋出:【不是?本人?】
路政:【呵。】
得,这德行,必定是本人!
这下把程之遇给干沉默了。
sun-酒吧。
路政一走进去就听到许多人的声音在?尖叫,或疯狂或兴奋,这在?酒吧里是?很?常见?的事,只是今晚的客人显然特别嗨。
而?这兴奋的源头?,路政很快就找到了。
躁动的迷幻音乐,暗色调的打光,酒精与释压互相麻醉,稍稍抬头?,便能看到从二楼洒下来的漫天钞票,一张张美金轻飘飘地降落。
全场人瞬间为之失控,尖叫声震耳欲聋,全疯癫了。
而?始作俑者则是?靠在?二楼护栏上的一个身穿黑衬衫长裤的男人。
男人一头?染白?的头?发,在?酒吧中极其抢眼,无需刻意一眼就能看到。
路政收回目光,避开地上的钱和捡钱的人,上了二楼。
男人还靠在护栏冷眼旁观下面疯狂的人,他拿了支烟,旁边的女人见?状,立刻递上火机点烟。
路政走过去:“太夸张了吧。 ”
“无聊。”傅钊赴吐了一口烟圈,倦懒道:“找点刺激的。”
他们进去?包间,门一关则隔绝了外面喧哗的动静。
傅钊赴坐下沙发,前面大理石茶几上铺满各种各样的酒,还有几卷美金。
他俯身拿起其中一卷,在?手上抛了抛,望向路政:“怎么说?这次喝多少?”
路政以前有过一段疯狂酗酒的日子,他和傅钊赴拼酒,输了的人赔钱。两人都有输有赢过?。
然而?这次路政毫无兴趣。他扫了一眼包间里的人,除了傅钊赴和程之?遇,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以及沈宴。
他目光很?冷,沈宴被他扫了一眼,整个人的神经都开始绷起。
路政慢悠悠的炫耀的口吻:“不喝。我老婆说了喝酒伤身,不让我乱喝。”
一卷美金从傅钊赴手里掉到桌上滚了滚。程之遇刚拿起杯酒喝了口,呛得急扶眼镜。
“你什么时候有了老婆?”
“不会吧?”
他们俩同时发声质问,都感觉很?神奇。
这人怎么一声不吭就成了人夫??
“前天刚领证。”路政挑眉道,“我等下就要走了,家里有人等我。”
傅钊赴靠着沙发,环起手啧了声:“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路政懒得跟这单身狗说。
“是?,宋萸吗?”傅钊赴学着字音发声问?道。
路政眯起眼打量他:“你怎么知道她?”
傅钊赴慢条斯理道:“有次你喝醉后一直喊这两个字,我以为是?你想吃鱼。”
这下轮到路政啧了。
程之?遇就知道肯定是?宋萸,他皱眉问:“你和宋萸结婚的事,你家里知道吗?”
“知道,他们都很支持。”路政非常笃定。
闻言,程之?遇不得不佩服路政。他总有信念与魄力追求自己想要的。
沈宴默默在?一旁从震惊到难以置信,这才多久就结婚?他以为路政和他一样对宋萸也只是?玩玩而?已,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沈宴莫名郁结难舒,他拿起面前的酒,猛地灌进嘴里,火辣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灼烧着胸腔,慢慢地烧红了整张脸。他甩了甩头?,迷迷晕晕地听着路政和傅钊赴说话,也听不清他们了什么。
直到,娜娜用手碰了下他的手肘。
她是他这次找来陪傅钊赴的女主播。
烈酒后?劲太猛,沈宴揉着额头?对她摆摆手。娜娜见状,自作聪明地拿起一杯酒,环视了一圈包间里的男人,除了沈宴之外的另外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优秀。
但显然程之?遇不玩这些,路政又是?个已婚的,只有傅钊赴浑身散发着肆意与风流。
他应该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