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点头道:“多谢大娘。”
她还想再看看樊辰几人住在哪个屋子,老妇人便关上了木门,对着桌上的油灯那么一吹,屋里瞬间一片漆黑。
过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村里重新恢复平寂,狗也不叫了,灯也都熄了。
一间屋子里。
火苗微弱的油灯被纸篓子罩住,显得光晕更是黯淡。
十多个男人聚在屋里,一旁站了几个妇人。
“他奶奶的,矮个儿和瘦子保准又是去驿站里赌了,害得大伙儿都未提前有个准备。”
“这伙人不少,有二三十个,要不让鹰儿去通知梁家村?”
“怕个蛋,这些全是傻蛋,那些个男人还主动要水喝,老子把前些日子弄到手的软骨散全放水里了!”
“老大,你这软骨散用得浪费啊,那玩意儿可贵,我刚出门瞅了,除了那个人高马大的胖子,其他人都不行,特别是那长了小胡子的小白脸儿,更是个软蛋,被黑子吓得差点尿裤子,跳到那小娘子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们发出一串哄笑,被妇人们一瞪,声音随即又小了些。
……
屋外的狗子又叫了起来。
“该死的黑子,怎的又开始鬼嚎起来……”老妇嘴里小声咒骂着,又不甘不愿地起了身。
她站在床前,试探道:“夫人?”
方瑶面朝墙,侧躺在里面,毫无反应。
老妇又轻轻喊了一声,见方瑶依然没有回应,摸起桌上的煤油灯,便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出去了。
门口,有落锁的轻微响动。
等了好一会儿,方瑶才睁开眼睛,掀开被褥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从枕下的小包袱里翻出面具,慢慢戴在脸上。
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