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向高冷淡定的樊公子差点从马车上跌下去,他气恼地扭头瞪她,“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奸恶之人?”
方瑶松了口气,随即转念一想,立即反驳道:“谁说颠覆皇权就是奸恶之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若是皇帝是个昏庸无道之辈,百姓颠沛流离,这皇朝颠了也就颠了。”
樊辰诧异地转过头,望着从马车侧面探出脑袋的方瑶,“你……”
“那个……”
方瑶嘿嘿一笑,“咱俩关系都这么好了,你就跟我交个底,祭天大典那天,不是骗我去砸场子的吧?”
樊辰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放心好了,是喊你去救场的。”
“……”
大祥的百年祭天大典,这光听着,就够压力山大的。
方瑶不禁扪心自问,自己这顶假大师的帽子,是不是越戴越高了。
“别担心,一切有我。”
仿佛察觉到了她内心那股隐隐不安的焦虑,樊辰突然沉声开口。
明明是曾经最讨厌的声音,此时此刻却给了她莫名的安定。
这家伙,应该不会坑她的吧。
“好。”
“放心,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很快。”樊辰顿了顿,又说:“早些休息,我们这次得尽快赶到早做些准备。”
“嗯。”
方瑶轻轻关上窗户,拉好窗帘,浮躁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一晚上,车队往山里前行了差不多三十里地,才在山谷中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停下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