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紧的是,纯钧,在传闻中是越王勾践的爱物。
林奎山也是当年刺棠案的知情人,摆出此剑,亦有宋澜多年卧薪尝胆、终于夺权雪耻的暗示。
果然宋澜听了他的话,眉目舒展,十分愉悦。
旁人不明所以,落薇焉有不知之理,只在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封平侯果真豪横,铸此一剑所耗何止万金,却能大方地拿出来做彩头。”
林奎山将剑摆回案上,没听懂落薇的言外之意,只是得意道:“娘娘谬赞,不过此剑确实所耗不小,我遍寻大胤匠人,开炉千次,才煅出这样一柄好剑来。”
玉秋实闻言,先往身后看了一眼。
所幸文官们多在聚众论道,凑热闹来观赛的寥寥几个也在远处,听不见这一番言语。
宋澜瞥了落薇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仿佛只是玩笑,于是按捺下来:“如此,那便开赛罢。”
转头问:“阿姐不是说要下场么?”
落薇摇着手中的团扇:“方才话说多了,有些疲累,子澜就容我歇上一歇,等这些年轻子弟争夺一番后再上场罢。”
宋澜笑道:“说得也是,若是阿姐这便上去了,这一场比赛还有什么看头?”
于是跃跃欲试的汴都少年争相上场,骑着马在葱绿草地上疾驰。
靶子尚未选定,众人便自发射柳射叶,引得一侧女眷连连惊呼,好不热闹。
不多时,靶子被一一摆了上来,有黄门主持射御,一切如常。
落薇远远窥见叶亭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马场周边,正在同他那日发现西园藏尸的御史同僚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