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实穿了一身深青道袍,十分古旧的颜色,而叶亭宴则穿的是素爱的淡粉薄纱文?士袍,也?不曾带冠,简单地插了一支花状玉簪,也?不知是什么花。
二人?对坐,任谁也?想不到此为天子近臣,只觉一和蔼老人、一年少公子,赏心悦目而已。
国朝男子雅好风流,如?此打扮虽状似冶游,却?也?无过,玉秋实没见过他这副模样,饶有兴趣地看了许久。
一侧的随侍女郎提着银壶为二人?倒酒,也?忍不住一直偷瞧。
玉秋实瞥过那女郎头上的赤金发钗,笑道:“绿鬓年少金钗客,缥粉壶中沉琥珀[1],老夫浊眼,从前竟未瞧出来,叶大人好风流。”
叶亭宴神色不改,应着他笑道:“不敢,不敢。”
玉秋实给那女郎递了个眼色,正要吩咐人?下去,忽地心念一动,试探道:“亭宴若喜爱,我今日将佳人?赠你,听闻你府中尚空,得一红袖添香,岂不美哉?”
岂料叶亭宴眼睛都不眨地拒绝了:“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2]。多谢太师美意,只是早在年少之时,父母便为我与挚友之女定了一门亲事,北境皆知,我已有未婚妻子了。”
他遣人到北境打探叶三公子之事时,倒也?有所?耳闻,只是年青子风流乃常事,不想他竟拒绝得如?此干脆。
怕也是因为这是他开口赠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