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风站在原处没?动,她侧头看?去,瞧见了那日晨起落薇送来的匣子。
匣中装了当年?先帝临终之前身侧幸存宫人的供述、被宋枝雨救下来的医官供述,还有?先帝初病重时写下的托孤之诏。
那诏书分别交予了宋淇和宋瑶风,便是玉秋实方才所念的内容。
宋淇手中诏书已毁,可宋澜绝对不曾想到,她手中还有?一封。
她心中泛起一阵钝痛,表情却漠然,玉秋实跪在地上,胡乱地整理着被?他自己翻乱的奏折,偶尔抬头一看?,瞧见了公?主在明明灭灭的烛火之后、面无表情的脸。
“你……”
他张开嘴,刚想说些什么,便突兀听见门外一阵嘈杂人声。
原是玉随山带着几个府兵闯到了此处,见书房大开,他怔了一怔,还是疾步闯了进来,边走边大声道?:“爹爹,家贼竟出在宅内!孩儿自知邸报中有?父亲私印,越想越觉得不对,那印原是爹爹近身所携,怎地会遭人算计?方才,孩儿?带兵搜查一番,果?然从公主房中搜到了大小私印,铁证在此。爹爹,她果?然同?皇后是一伙的!这是她们的栽赃!”
宋瑶风听了这一番指控,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玉随山越说越怒,扬起手中的青玉印章便朝她砸了过来,玉随鸥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坚硬玉石正中他的额角,有?血自玉白面孔涔涔流下。
玉随山又急又怒,喝道?:“二弟!”
玉随鸥捂着额头:“兄长?,此事或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