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麻烦你收拾一下吧,我有些累了,想赶快回去休息。”
她连忙应了一声,也没细看画的究竟是什?么?,便匆匆拿来扫帚将那些纸沫扫了起来,扫到笔时?,她问闻喜要不要笔,闻喜顿了下?,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慢慢说?了句:“不要了。”
她没有犹豫,将那些齐齐倒进垃圾桶后便推着闻喜匆匆回房,回到房后,闻喜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只躺在床上独自闷着。
只不过,自那之后,她就再没见过闻喜身边出现过笔或纸。
现在想来,当时?她不要的又岂是那一根笔,她是将她之前一直引以为傲的绘画,也一并扔进了垃圾桶里。
可现在,她又有了重新想拿笔去画的冲动。
在下?这个决心之前,她脑子一直很空,可就在这个念头确确实实地落在行动上,她才发现,她满脑子都是沈从越。
她想画画这身边的一切,想画画这个有她和沈从越踪迹的生活。
如果说?闻女士给了她重新开始的勇气,那么?沈从越对她来说?,就像橘子不能没有皮,西瓜不能没有籽儿?。因?为有了他?,她才逐渐想要去找回那个完整的她。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笑,偏过头?来对沈从越说了一句:“谢谢你,当初拉住我。”
她看不见,在她说?完这一句后,沈从越原本平静无垠的黑瞳猛地一缩,随后重重地颤栗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