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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可能。”他说。“但是若从结果处倒推,却还有第三种。”

“什么?”方临渊连忙追问道。

赵璴嘴唇微微一动,看着方临渊的眼睛,并没回答他,只在片刻之后,嗓音微沉,唤他的名字:“方临渊。”

方临渊眼神一滞。

接着,便听赵璴说道:“合约没被破坏,通商仍在照旧。这次动乱带来的唯一结果,只有你。”

“……我?”

“你本该去边疆,却被这件事留在了京城。”

——

方临渊只觉这是无稽之谈。

皇上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将他留在京城?

这根本就是白费周折。

他回京当日,便连带着捷报与虎符一并交给了陛下。他既是钦封的陇西将军,也是世袭的安平侯,收复边地之后,陛下的任何任命于他而言皆是不可违抗的皇命。

陛下高坐云端,何必与他斗智斗勇,对他这个臣子阳奉阴违呢?

方临渊不理解,却在赵璴专注的目光之下,逐渐生出了两分胆寒。

飞鸟尽、良弓藏的典故,他听说过太多,只是从来都没想过,太平盛世还会有为臣者功高震主的一天。

他片刻没说出话来,却见对面的赵璴直起了身,伸手覆在了他的发顶之上。

“不用想这么多,你只需要此后小心,避其锋芒,其他的都不用担心。”他说。

“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