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可美喽——”老李头被李狗的画饼弄得心向往之。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翻了个白眼:“别做梦了,连问个做虾的方子都那么费劲,人家有仙汤,能教给你?”
李狗三角小眼里精光直冒:“爹你就瞧着吧,对了,你把那汤的样子,气味,还有云家人怎么带来的仔细给我说说……”
这倒不难,老李头对云家人吃食留心着呢,就把当时的场景说了一遍又一遍。
李狗重点留心了那汤的色泽,大瓦罐,还有里头的布包。
那布包里,准和药包似的,装着那汤的材料配方吧。
云家地不多,就这也忙了五六天才把所有稻子黄豆和苞米收了个齐,今年开春时云爹本来还想种点麦子,奈何没地了,但今年叶峥带了两亩地来,明年开春就可以把麦子种在叶峥的地上了。
收完粮食事儿还远远没完,紧接着还有脱粒、晒粮、扬谷、舂米等等。
交税的粮食可以不用舂,带谷就行,但舂干净的米送去镇上,却能比没舂的一斤多卖三个铜板,村里人一年累死累活也就图多几个钱,故没有在这上头省力气的。
村里有个大晒谷场,是一片用石碾子压得很平很紧实的土地,村里人收了粮食就铺在晒谷场晒干,一家占一块地,留个人守着自家粮食,互不干扰。
云家今年粮食收得快,云清和云爹云娘就加班加点赶着编了几张大大的竹席,铺在那晒谷场的泥地上,再把粮食倒在竹席上摊平晾晒,既干净,收拾起来也方便,
村里有那比较讲究的人家看了好,也有样学样铺了席,那等人手不够的或者懒一点的,就直接倒在泥巴地上晒,也不差什么,反正往年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