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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要紧的还是留在城内没走,坚决要等乡试结果出来的秀才公。

如今得了消息,有的连鞋都顾不得穿,光脚就跑出客栈往发榜处赶,城内百姓比肩继踵地挤在告示牌下,人头攒动,叽叽喳喳。

“我不认字,兄台劳驾,请问名单上可有位何田县的王姓相公?”

“让让让让,借个光咧借光……让我进去瞧瞧,谢谢谢谢。”

“……唉你这人踩我脚了!真是。”

“中了!我中了!阿爹阿娘我中举了!”

“我儿真是好样的,光宗耀祖,走,担惊受怕了这些天,如今结果出来,可要大吃一顿犒劳我儿辛苦。”

有中的,自然也有不中的。

好不容易上前,捏着手汗将榜单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哪儿都瞧不见自个儿名字,一张脸哟,拉得如丧考妣,也有一屁股坐地就哭起来的。

但也没法子啊,谁叫没考中呢,只能收拾收拾,三年后再战(乡试三年一回)。

叶峥早起就云清云爹出城转悠去了,既然流民的病不过人,云清也就没了限制,时常地也会跟叶峥出城看看。

他们看了砖窑又瞧了药棚,喝了两个多月的海带汤,充分补充过碘元素,流民们脖子上的肿块基本都消下去了,即便没有完全消退的,也不再肿胀如瘤,只是略有凸起。

比前段时间的饿鬼样可好得多了。

因叶峥总是忙前忙后,流民们都认得他和他家人,走到哪儿都有流民千恩万谢,好话不要钱地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