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早该病死了,却还在这给人几口药吊着。
“没事?”欲厌钦冷嘲得太明显,“公园里那几株月季成了精,让你阴雨天还跑去看?”
京宥还茫然了一会儿,思绪被困难地拼接起来。
他心心念念那几株月季很久了,前两天好不容易开了个口让欲厌钦同意他去看,还撞上阴雨湿热的天。
他不怎么向欲厌钦开口要什么,说这事已经难得,是不会再次找人换日期的。
穿得再厚,伞打得再好,耐不住风大。
十月的天,酷暑刚过,直接斜着铲雨点子。
他还没回来就开始低烧,睡个午觉就没能起来,直接烧得半昏直到刚才。
“对不起。”京宥主动认错。
但愿欲厌钦不要发什么疯,把那一丛的月季全部除了。
没有回应。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说话,大气不喘。
坐在床上的青年习惯了低气压,他缓慢伸出手来,撩动那些散落在脸庞前的黑发,拢在脑后。
露出那张曾一时引动无数风言风语的面庞。
细眉白肤,浓睫高鼻。
他脸小,骨骼收得绝妙,五官精致,笔笔都像拟起来观赏的人间艺术品。
可他卧蚕处晕黑,唇色惨白,病气环绕。
常人不敢多看,欲厌钦却是一直盯着他。
京宥和他相处得太久,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自己隐忍或者什么都不说的样子。
可他这会儿喉嗓处如刀割,浑身疼痛,难以开口。
很快有人重新配了药,滚烫地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