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小儿都知道药烫了要放冷。”欲厌钦尚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就这么不愿让我喂?”
京宥显然知道他赶个人,交谈几句回来就要继续喂。
他把脸朝向窗外,声音低缓:“欲先生白日工作辛苦,夜间还要照顾我,已经很操劳了。”
和他住了这么多年,京宥知道霸总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没有特别日子,欲厌钦几乎要忙到晚上一两点,早上四五点起都是常事。
今天估计是难得早回,还撞上他烧得昏迷不醒。
“你也知道?”欲厌钦并没有因为他话里所谓的关怀缓脸色。
京宥见他确实疲惫。
男人站在床前,抽出床头的烟,含在口中,单手摸了打火机,又忽然放下了。
“怎么不开灯?”京宥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整个房间黑蒙蒙的。
窗帘倒是全扇开了,窗外电闪雷鸣,雨打在窗子上发出颤颤声响,又滚着纹路落下去。
没有月亮,欲家别墅外也没有什么车灯路过。
闪电一有一没有地掠过,一瞬瞬照亮房间里人。
“停电了,在抢修。”欲厌钦答。
这还是他住了这么久,第一次遇上停电。
欲家别墅都给闹停电了,可见天气恶劣。
京宥看得眼睛酸疼,扭头来正视欲厌钦的脸。
男人话音落了没多久,头顶的吊顶就亮起来。
这光线太突然,更刺激得京宥眼睛酸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弄得一张脸脏兮兮。
欲厌钦看着他难受,转身调了调灯光的亮度,又重新站回来。
男人显然习惯了命令:“烧还没退,等药打完再换两次,这两天不能洗澡。”
京宥听他婆婆叨叨,精神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