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家的老头子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京宛漓死后你们不来找人,现在来找,这老头子恐怕有点糊涂吧?”欲厌钦这人嚣张了一辈子,还没什么外来人能够得他给面子。
这话要放京家,估计京老爷子的子子辈辈都得吓死。
女人在京家这么多年,就算不怎么见过这样的牛鬼蛇神,但还是听说过:“京小姐把小先生带走以后,京家发生过一场巨变,加之京小姐离世,老爷子当时脑梗骤发,在国外治疗修养过四五年,再回国之后京小先生便彻底失去音信了。”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云京和京小姐生前的琼宴市寻找,彼时小先生还只是个小孩子,几年成长变化巨大。对于只知道名字的我们,这些年也一直未放弃过寻找。”
谁也没想到京宛漓那样温婉的女人发起狠来,也舍得把金枝玉叶的小少爷送给一个家仆,还丢去了焦前市。
金边眼镜后面几句话乍一听没有逻辑,细想来把京家的责避得全得不能再全。
现在这手,来得可所谓“大发慈悲”。
欲厌钦停止拨动青年的发丝,将那些散在他鼻尖的黑发都拨弄到耳后,这才看见青年已经半阖着眼,瞳孔涣散了。
京宥自己没有察觉。
其实在他身边的人都已经习惯了,欲大少身边的小金丝雀大半时间都在昏沉中。
众所周知的“睡美人”。
祁秘书也看见了他的状况,换了个话:“京小先生做手术的时候年龄太小,大脑甚至还未发育完全,所以送到京家养的那一年其实状态也很差。”
更别提送给汤母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