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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种情况,他身体里的那个怪物又被不小心放出来了,且闹得局面很难看,谁也控制不住的时候。

这种猜测一旦发生,便裹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几乎要让他情绪失控。

京宥,冷静。

上一秒不是还在咖啡厅里谈论事情吗?

怎么……

受通知的医生终于掀门进来,对着几个欲家保镖说了些话,指指点点让打开门窗换气,又说把人扶着躺回去,再忙得拔了腿。

欲家的保镖不敢动他。

京宥吐完连精神都没了,可胸腔里还是想发笑。

欲家的疯子可不管他养的玩意儿是什么情况,只要不折腾死,除了他本人,别人都不能碰他。

甚至看都不能看一眼。

京宥把颅内那些讽刺的想法甩去,推开垃圾桶,双手握住一旁的输液架缓缓站起来。

他动作极慢,房间内的气体流动起来,总算把那难闻的味道卷散了一些。

“欲厌钦呢?”刚吐过的青年连嗓音都带着哑。

“欲先生临时有会,两个小时之前离开的。”保镖低头答。

京宥看了眼房间里的吊钟,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了,欲厌钦忙工作也是正常的事情。

“我又给大家带来什么麻烦了吗?”

京宥缓缓坐回病床上,方才下地的寒凉像是才苏醒,猛然从脚心钻到背脊。

他刚进欲家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乖,尤其是欲厌钦一开始用手段强迫他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时。

吃多了亏,待了这么多年,他心底那些趋利避害的心思早已多如牛毛。

欲家筛选出来能够贴他身的保镖,到底是知道点内幕的。

诸如他是个神经病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