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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靳嘉禾的模样,应该是有三十好几了。

“我并不是您的主治医生,所以您别紧张。”他说话稍有些快,但轻。

“靳医生。”京宥思索了一下这个和自己发音极像的姓氏。

“您醒来除了呕吐,还有什么不适症状吗?”

“头晕,乏力,出冷汗。”

“失去意识之前,最后吃的是什么?”

“吃了药。”

“还记得药剂和药量吗?”

“……250g文拉法辛和200g氨磺必利,晚上5g的□□没吃。”

“嗯,现在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头晕,发寒。”

两人一问一答着,靳嘉禾语调平稳:“那一会儿按照从前的医嘱继续服药,换一套干净的病服,稍微用热帕子把身体擦擦,别沾冷水。”

京宥盯着他,轻轻笑了一下。

靳嘉禾觉得奇怪:“怎么了?”

“谢谢医生。”有礼貌的小金丝雀答。

只是很久没遇到这么贴合生活的人了,在欲家这几乎伸一只手到禁忌地带就能被砍掉的地方,有多久没和这种人交谈了呢?

“噗呲,小先生,别这么看着我。”靳嘉禾把笔放回去,“您多注意休息,可以不用输液了。”

京宥眉不经意间皱了一下:“……小先生?”

“您放心,以京家对您的注重,您一定会痊愈的。”靳嘉禾站起来,把背竖得极直。

“谢谢。”青年缓缓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