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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解释了好多遍,身边人才放开他。

密密麻麻的无力感从背脊攀爬到手指,京宥闭着眼缓缓坐回床上。

是的吧。

他有时候、他大多数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举止,就算是身体的轻颤也遏制不了。

如果过两年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看守他,又和他一直躲避的地方有什么区别呢?

也终归是一座囚笼罢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我会尽力接纳医生。”坐在床上的青年涣散着瞳孔,无意识喃喃道。

林雯悦见自己说了半天的话对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能对吕医生摇摇头。

中年人叮嘱着把京宥的药喂了,这才赶着一大堆白大褂出病房。

“这种病怎么尽挑长得漂亮的年轻人。”林雯悦站在门口,双手插进衣兜。

“我们接触到的这种长期病号多多少少家庭背景强横,别的‘不漂亮’的根本送不进我们眼里。”吕医生叹了口气,“不过雯悦啊,多和他接触。”

“这年轻人问题多着呢。”

“我知道的,还不至于见一面就退缩。”林雯悦毕业于名校博士。

女人今年也三十好几了,尽管长得水嫩,资历和能力不容置疑。

接下来的几天京宥按照常规检查、吃药、和欲厌钦打电话、等结果。

长达半个月的检查,欲厌钦中途来了一两天,交流相处过程中给林雯悦带来了莫大便利。

京宥最终选择接受医院安排的临时计划,没有再同两家争论最终的治疗决定,和林雯悦一起回到了琼宴。

琼宴天气变化比云京厉害,十一月的天在下午两三点就乌云密布,空气闷热得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