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宥不适应这样的距离,很快避开一步:“可能会让你感到不适,一直以来的。”
“但我确实是同性恋。”
说不清的情绪瓶在顾添胸口碰撞、碎裂、又颠来倒去半天。
顾添嘴唇发颤:“我还以为,你只是因为家庭原因,管得太严格,不适应和我们交流。”
京宥听不出他上下句的衔接逻辑,心虚地低下头,肯定道:“确实是家里管得严,他不喜欢我和不论异性还是同性的同龄人交谈太多。”
“一直瞒着你们,是我自己的问题。”
没有。
不是的。
顾添眼中迸发出赫人的质问:“京宥,你在想什么?”
“你现在自己多少岁?你还在读书,那天那个男人多少岁?你们真的是爱人吗?”
京宥被他突然的越矩问得蒙住。
他还满腔编排着如何不让对方生气的腹稿;还哆哆嗦嗦不好解释自己和欲厌钦的关系;还生怕抬起头去就看见朋友投射来的嫌恶视线……
可他这一抬头,分明撞入的是另一个填满占有的深渊。
那天的死老鼠又堆满在京宥眼前。
青年不确定地轻碰自己眼睑:“我知道我在读书,他在工作。我知道我们年龄差很大,但我们确确实实是同性恋。”
天空一道狠雷,呛得这个世界都好像哽咽住。
京宥:“顾添,我很高兴我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我也只有你这个朋友,一路上的帮扶、项目、课业等等,我真的很感谢你。”
顾添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皱眉,两手手掌忽然就抓上京宥的双肩,双瞳精亮:“你是被迫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