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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就不存在。

同一颗投掷到平静湖面的石子般,他以为的滔天洪啸,不过是半步涟漪。

咕咚一声,连影子都不该有。

简直是玩笑吧……

京宥摸了摸有些酸痛的眼下,从床上慢吞吞起来,大脑像杯装着重石的容器,随着他左侧的动作上下完全颠倒。

他还在病中,又是感冒发烧。

通宵未眠,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吐。

“小少爷,您不舒服的话就别起,我吩咐人把粥送到卧房来。”郑管家见他脚步左右飘忽,吓得赶紧开口。

“欲先生下午就会回来了,您在家睡一觉就能见到他了。”

认为金丝雀是因为见不到国王闹脾气,郑管家想尽了哄人的话:“欲先生不是每次回来都会为您带礼物吗?”

对。

前世就是因为这些话。

京宥眼睛果然亮起来:“他下午回来吗?”

郑管家果然松了口气:“是的,您要先照顾好自己,别让先生担心。”

就是因为这些话。

他前世本就对身份自卑,又被这明显偏向的话灌输,句句都觉得是在暗讽他。

京宥多乖的人啊,来到欲家除了在病中,每日都是七点起,自觉不入欲厌钦的书房,非必要也不入欲家主的大卧室,不翻动欲家的所有东西,也不吵不闹不作妖。

不乞讨、不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