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的食指抵在绞线的侧边,他撬动指尖便可以把伤口硬生生撑开,再去掉这些不在他计划里的针脚。
那样会更完美的。
事实上京宥也这么做了。
“你看。”
“你看,我不会痛。”
欲厌钦一手抓住他的右手腕,力度大到连人都朝前踉跄了几步。
男人眉骨一沉。
“京宥,你想要什么?”
他问这声音很低闷。
京宥还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对方嘴型一张一合,还有那拽着他的各种翩飞的白。
那种同现实脱节的强烈撞击终于从这询问里一箭穿喉。
京宥强装堆砌在身周的所有防备瞬间溃散瓦解。
他其实见过欲厌钦精神顽疾发作的模样。
但此时他半分也不愿回忆起来。
生理上的剧烈疼痛、以及身体疯狂叫嚣着主人神智的警觉,都在让他的右手松力。
京宥瞳孔放松又聚焦,直愣愣盯着在欲厌钦手里的右手。
指尖染了鲜血,原本整洁的指甲盖也藏了污垢。
它受桎梏,无力垂下,倒有几分凋零艺术品的模样。
是他还未理解的艺术品。
房间没关门,门口还有不少人员走动,但没人进来打扰他们的动作。
从前一直不太喜欢在人前谈论私事的人破天荒的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