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恶心的死基佬’——小心会传染。”
青年半侧身时以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角度将额向前探,这是个正要前行、被阻拦而不得已停下来的最大容忍姿态。
大脑的审判在一呼一吸间已经得到了结论:是那个吵闹愚蠢的牲畜。
牲畜怎么配沾染他的衣角呢?
极端的傲慢与不可察的排他感在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怪异彰显。
京宥一动不动,剧场大概静止了几秒钟。
“季嵘”的不可一世好像在那刹那永远种入他的骨髓,伴有玄意色彩的角色猛地“附身”到现实生活的完美“容器”里般。
南嫚站在远处,心提到了嗓子眼。
许尚恒那些官方笑意已经收了。
在指尖感知到对方手腕的肌肉绷紧前,京宥轻轻松开了动作,嘴角下压,方才的语气收得一干二净:“应该要这样才对……傲慢得明显一些。”
他一低头一抬头,那个有些寡言的caesar翻上主控制权:“许总觉得呢?”
“这样‘季嵘’前后的反差才更容易凸显。”
就算扎入毒窟三年,“季嵘”也还只是个二十一岁、没真正撞壁的“小孩儿”。就是会有某些见不得别人光芒四射的恶意期盼他撞墙、被打碎骨肉、拿那些被铰刀成泥碎的血肉重塑自我。
可在那之前,所有人都要装作:怎么能怪他呢?他可是天生就被造物主吻以独到偏爱的存在啊。
“很厉害。”许尚恒理了理被他握出折痕的衬袖,不加掩饰赞叹,“真的很厉害。”
京宥看着他,神情里透着不加掩饰的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