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揉了揉额角,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睛。
纪舒语的动作牵扯到了手臂上的那道伤口,带起一阵撕开伤口的痛楚,但他连眉头也未曾皱一下。
伤口上覆着一层凝固了的褐色血渍,有鲜红色的血液从撕裂的伤口处溢了出来,将本就凌乱不堪的伤口染得更加惨不忍睹。
但纪舒语没有去管它,甚至没有进行过简单的包扎。
等等……
伤口?
纪舒语若有所思。
他总觉得……自己从安洛瑟手底下脱身的过程有些过于简单了。
就好像是安洛瑟故意放过他似的。
尽管古堡里的恶鬼们都喜欢猫戏老鼠般地玩弄他们,但是纪舒语的直觉告诉他——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站在原地,一幕一幕地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锋利的手术刀慢慢地划开皮肤,鲜血像是迫不及待般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狭长的伤痕伴随着剧烈的痛感,一点一点地在他的手臂上蔓延开来。
安洛瑟就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旁,冷冷地看着他,像是在打量着一件死物。
……
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安洛瑟的神态举止。
那个时候,安洛瑟本来有条不紊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一瞬间。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是纪舒语仍然敏锐地发觉了他的异样。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