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伤口处还止不住地流着血,看起来狼狈极了。
他向来自信。即便是赌输了,他也会保持应有的风度——更何况他从来没有失手过。
而这一次,他赌赢了,却一败涂地。
“林夕”与安洛瑟那样地亲密。即便是早就发现了他的闯入,他们仍旧旁若无人地继续着所谓的“治疗”。
纪舒语的心脏一寸一寸地沉寂了下去。荆棘、藤蔓、或是其他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在他体内不断蔓延着,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格格不入。
不,不对。
也许,他早就出局了。
……
在纪舒语刚一进入暗室的时候,夕雾和安洛瑟就发现了他。
但是他们全都没有去理会纪舒语的存在。
而纪舒语也如同他往常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进退有度,并没有直接打断他们,而是很有礼貌地等待他们结束之后,才开口说话。
夕雾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他。
纪舒语却仍旧不恼,依然语气平淡地开口问道:“‘林夕’?我该叫你‘林夕’吗?”
“又或者说,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他温柔地笑了笑,与平时相比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我不叫‘林夕’。”夕雾随意地换了一个姿势。她坐在安洛瑟的腿上,语气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