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忽然间觉得有些兴致缺缺。
夕雾的脸色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她既没有恼怒愤懑,也没有惊慌失措,而是一直淡然自若地垂着眸子。
她……难道就一点也不惊讶吗?
白郁唇畔的笑意不由地淡了几分,他又猛地向前凑近了些许,几乎要贴到夕雾的脸庞之上。
“死到临头了,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吗?”白郁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他直勾勾地盯着夕雾的眼睛,好像想要从中窥见她隐藏于心底最真实的情绪。
如果猎物落入了他精心编织的陷阱中之后,没有懊悔、没有愤怒、没有挣扎、没有反抗,那么,似乎就有些太过于枯燥乏味了。
“暗箭伤人,鬼蜮伎俩。”夕雾镇定自若地与他对视着,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
她的声音又轻又冷,听起来似乎带着些森然的寒意。可是,细细听去,她的语气又无波无澜,平静又淡然,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而非什么愤愤不平的贬斥之语。
白郁却是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玉白的蛇尾又向上探了探,将夕雾缠绕得更加紧密,仿佛要将她活生生地绞死在自己的怀里一般。
夕雾身上的衣裳柔软又轻薄,而蛇尾上那些冰冷又坚硬的鳞片几乎是直接贴在了她柔软又细腻的肌肤之上。伴随着蛇尾的缠动,数枚鳞片不断地摩擦着她的肌肤,不可避免地在她的身上带起了一连串的颤栗之感。
就在这时,白郁却觉得自己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些许。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强行将自己心底泛起的层层波澜尽数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