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含着期待看着她。

她一定还记得吧。

沈时欢愤怒的把耳钻抢过来,恨不得能捏碎。

不会以为这个小玩意可以让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那上辈子几十年的日日夜夜,深入骨髓的痛,可以一笔勾销吗?

这东西只能提醒当初的她多卑微!多愚蠢。

“苏以烈,你不要恶心我了。”

“这个东西我宁愿从来没有给过你,你不配。”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永永远远都不会!”

话音刚落,那颗小小的耳钻,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掉入茂盛的草丛中。

完全听不见掉落的声音。

苏以烈心像是被挖了一个洞,苍白空洞的看着那片草丛。

这便是一报还一报吗。

“不要在我面前寻求存在感了。”

“我不稀罕。”

沈时欢说完,毫不犹豫走了x。

只留下他一个人。

几秒过后,他连滚带爬的跑向那片草丛,那是沈时欢送给他的。

不能被随意丢弃。

他要把它找回来。

沈时欢本来想耍耍他的,不是后悔了吗,可以给他一个当牛做马的机会。

可是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一关。

没有办法在面对这张脸时,还能保持冷静。

她不想被怒火冲昏头脑。

这辈子,她只想过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是来听他的忏悔的。

他也得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原谅。

沈时欢回到时逾白那里,他们两个人已经弄了四捆野草。

足够多了。

顾辞看着沈时欢一个人回来,也没看见苏以烈。

“时欢,苏以烈呢。”

沈时欢:“不知道诶,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走了。”

他们两个人是一个队伍的。不可能不去找他。

可他还想和沈时欢多相处一下呢。

顾辞是一个没有什么心眼的人,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时逾白一只手提起一捆干草丝毫不费力气。

“你去找苏以烈吧,时欢有我照顾。”

脸上明晃晃写着:这里不需要你。

顾辞摸了摸头发,眼睛成了月牙状,他的笑很有感染力。

“好吧,那你一定要照顾好时欢。”

跑到沈时欢面前,弯着腰平视着看着她。

明明耳朵红的不行,还假装镇定。

“时欢,我现在去找他。这两捆干草是我拔的。等会我会过来拿。”

“你不需要拿。”

【顾辞不行啊,这么快就把机会给时逾白了。】

【年纪小的,想的自然就少。】

【但是他很贴心啊,走之前还让沈时欢什么也别做。】

【就我一个人想知道苏以烈和沈时欢到底说什么了吗?】

【大家快去跟着顾辞啊!他肯定会找到苏以烈的。】

【对啊!就不信什么也看不出来。】

沈时欢直播间有一些人去跟着顾辞了。

四捆干草不可能让时逾白一个人拿着。

沈时欢试了一下,她没有办法同时拿两捆干草。

现在天色还好,况且顾辞肯定会找到苏以烈,这草让他们两个人拿。

他只需要拿剩下来的两捆。

不能事情自己做了,话让他说了。

“时欢,我们把东西先放在这里,等会过来拿。现在可以去其他地方找找,看看有没有节目组留下来的消息。”

沈时欢:“好啊。”

时逾白气质温温柔柔,光是听他说话也是一种享受。

走了二十多分钟,沈时欢停下了脚步。

时逾白注意力全放在沈时欢的身上,她一停下来。他以保护者姿态挡在她前面。

“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时欢摇了摇头,点了点不远处的树林,“你没看到吗,那里有东西。”

他顺着她手指着的地方看了过去。

箱子露出了一个角。

眼睛但凡差了一些,根本看不清的。

箱子被节目组半截埋入土里了,再加上昨天下了暴雨,箱子表面脏兮兮的。

沈时欢提了一下箱子旁边的把手,箱子纹丝不动。

时逾白双腿张开,两只手拉着箱子两侧。

脖子青筋暴起,箱子被他拔地而起。

“这箱子里面肯定有东西,刚刚我听到有声音了。”

沈时欢蹲在箱子面前,认真解析题目。

眸子水光潋滟,脖子纤细白腻。只要她在这里,眼睛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沈时欢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时逾白,我打开了。”

箱子里面有水,有泡面,饼干,调料。这些物资足够大家一天的粮食了。

时逾白笑的温柔极了,“你真的很厉害。”

一滴水落在沈时欢脸颊上,湿漉,冰凉。

她抬头看向天空,“我们要快点回去了,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