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姩抬头一看,还真是老三老五,没想到它俩一路相随,要跟着自己从雍州迁到幽州去。
两只鹦鹉围着阿姩绕了几圈,又朝密林处飞走了。
抓鸟的士兵见状,走上前拍了拍阿姩的后背,“这位姝丽。”
阿姩扭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那两只鸟跟你挺熟啊?”士兵打量了阿姩一番,“哎?你不会是掖庭里那个训鹦的宫女吧?”
阿姩没有回答,目光清冷地扫过身后一众士兵的脸。
士兵跑到前面,与阿姩面对面说:“我没有恶意,就是单纯听闻姝丽的大名,觉得训鹦十分稀奇。”
阿姩默不作声,将目光从士兵脸上移开。
士兵向走在后面的兄弟们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即把拴在阿姩手上的绳子解了下来。
阿姩看了一眼被士兵扔在地上的绳子,淡淡地问:“你这么做不怕被罚吗?”
“当然怕,但只要姝丽能教我如何训鹦,我便心甘情愿地替姝丽受了这惩罚。”士兵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和小麦色的皮肤形成一黑一白的鲜明对比。
阿姩捡起地上的绳子正要重新往手上绑,被士兵一把摁住。
“男女授受不亲……”阿姩正要讲理,却被士兵打断。
“姝丽就发发善心,要么教我,要么帮我们想想办法,好让那两只鸟安分一点,不要再将山上的老虎引下来了,弟兄们已经快被大虎吃干抹净了。”
一双布满疤痕的温热的大手用力地摁在她手背上,身后无数双潭水般清澈的眼睛灼灼地盯着她。